“抓人封倉,是打草。蛇驚了,隻有兩條路:要麼縮回它那見不得光的洞窟深處,要麼”
“亮出毒牙,咬得更狠、更毒。你下的旨,恰恰堵死了它縮回去的路。如今,它隻剩咬人這一條道了。”
李世民搖了搖頭。
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房玄齡這群人也是混賬,竟然不知道提醒下。
“兒臣要的,就是它跳出來!”
李承乾的牙關緊咬,
“魏征的血,不能白流!敢在長安腹地、天子腳下埋藏如此殺器,兒臣倒要看看,這長安城裡,誰的骨頭能硬得過兒臣的刀鋒!”
“引蛇出洞,是好棋。”
李世民沒有因為兒子的辯駁而生氣,
“但蛇性狡詐,需有餌。朕在江南,餌是侯君集那份‘意外’洩露的行蹤圖。”
“如今朕回來了,”
李世民的手指直接點在了堪輿圖上的一個位置。
“這餌,該換個更大、更香的。放風出去,就說晉王府庫舊器上的徽記,不是疑點,是鐵證!有人,要動晉王!”
李承乾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沒想到自己父皇竟然要拿李治當誘餌。
“兒臣明白!百騎司立刻去辦!”
百騎司的精銳“夜枭”,在接到李承乾的命令之後,直接就散到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各種流言悄然散播了出去。
“聽說了嗎?渭橋倉那驚天大案根子深得吓人!”
“噓!小聲點!何止是軍械聽說,晉王府庫裡的舊器物上,翻出了要命的徽記!”
“我的天!這是有人要對晉王殿下下手?”
“鐵證如山!金吾衛大牢那邊都傳瘋了,主簿劉放親口招的,說那徽記就是信物,直指晉王府!這是要翻天啊!”
“難怪太上皇要星夜回長安太子震怒這長安城,怕是要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