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匿名資助十年的女孩,成了我的助理。
入職第一天,她就盯上了我爺爺的遺物——一枚絕版古董表。
她質問我:“你戴着一棟别墅在手腕上,就不怕折壽嗎?”
第二天,我的表不翼而飛。
她把我辦公室的進口人體工學椅換成冰冷的硬闆凳,美其名曰“體驗民間疾苦”。她在公司發起“簡樸運動”,公開孤立我這個“不義之财的繼承者”。
我問她表的下落,她聖潔地微笑:“我替你處理了,錢給了更需要的人。這是在幫你積德,你應該感激我。”
可我查到,她所謂的“善款”,全被她弟弟拿去開了個地下賭場。
她甚至竊取公司機密,與我的死對頭裡應外合,一步步将我逼入絕境。
公司年會上,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貧富差距,聯合部分董事準備将我徹底罷免。
我笑了。
“我拉你出泥潭,不是為了讓你長成一根毒藤,纏死我。”
1
姜雪入職那天,是我親自去集團大堂接的她。
作為顧氏集團總裁,我此舉引來不少側目。首席秘書陳姐低聲勸我:“文總,一個新助理,讓人事領上來就行了,您何必……”
我擺擺手,目光鎖定電梯跳動的數字,唇角帶着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驕傲:“陳姐,她不一樣。”
她當然不一樣。她是我十年心血的結晶,是我秘密花園裡最得意的一株植物。
十年前,我設立“暖光基金”,姜雪是我選定的第一個資助對象。那份來自大山的申請書,紙張廉價,字迹卻透着一股不肯向命運低頭的狠勁。我看着她走出大山,考入名校,包攬所有獎學金,以全優成績畢業。
十年,我像一個隐身的守護天使,見證了一個卑微生命的蛻變。今天,她化繭成蝶,飛到我身邊。我為她規劃好了未來,從我的助理開始,逐步成為能獨當一面的高管。
電梯“叮”的一聲門開,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站在人群末端,一件洗得發白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褲看得出年頭,腳上半舊的皮鞋卻擦得锃亮。她緊攥着帆布包帶,指節泛白,整個人散發着與周遭繁華格格不入的倔強與窘迫。
我心頭掠過一絲憐惜,微笑着走過去:“姜雪?”
她猛地擡頭,那雙清澈的眼眸在看清我時,迸發出難以置信的驚豔,但那光彩隻持續了一秒,就迅速被一層更深的、我看不懂的陰郁與戒備所取代。
“文總。”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
“歡迎加入顧氏。”我領着她走向專屬電梯,“不用這麼拘束。”
電梯内,光潔的金屬壁映出我們兩人的身影。我穿着剪裁得體的香奈兒套裝,手腕上那枚百達翡麗ref2499古董表,在燈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那是爺爺留給我唯一的遺物,象征着顧家的傳承與責任。它的價值,足以在市中心換一棟别墅。
我敏銳地感覺到,身旁那道看似怯懦的目光,像帶着倒鈎,死死地膠着在我的手腕上。那眼神,絕非好奇或羨慕,而是一種混合着貪婪、嫉妒與一絲怨毒的複雜利光。 2
我的心,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下。
頂層到了。我帶她走進我那間可以俯瞰整個cbd的辦公室,指了指會客區的真皮沙發:“坐吧,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