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還有呢。”我對着對講機冷冷地發出第二個指令。
屏幕切換，一張張高清照片像重錘般砸在所有人心髒上。第一張，姜濤戴着我那塊獨一無二的百達翡麗，在豪華遊艇上左擁右抱。第二張，他的父母穿着古馳套裝，站在奢華别墅門口炫耀新買的奔馳。最後一張，是一份被放大的銀行流水單，一千二百萬的巨款，源頭清晰地追溯到香港那個地下交易平台，最終收款方赫然是“姜濤投資有限公司”。
我拿起話筒，冰冷的聲音像手術刀剖開她最後的僞裝：“姜雪，這就是你說的，捐給山裡孩子的教室？你的鄉親們穿着草鞋，你的家人卻開豪車住别墅。你所謂的‘積德’，就是偷走我爺爺的遺物，給你那個爛賭成性的弟弟，開一個足以毀掉無數家庭的地下賭場嗎！”
“是嗎？”我發出一聲冰冷的冷笑，“那我們再來看看，你這位‘傑出員工’，又是怎麼為公司‘創造價值’的。”
屏幕再次切換。一封封加密的電子郵件，一份份銀行轉賬記錄，被清晰地投射在屏幕上。“elysianrp”那個鮮紅的logo，像一個罪惡的烙印，烙在了在場所有顧氏員工和股東的眼睛裡。
我父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死死盯着屏幕，高大的身軀在顫抖，嘴唇哆嗦，氣得說不出話。董事們全都驚駭得站了起來，臉上是無法置信的憤怒和後怕。
我緩緩走下台階，走到癱倒在地的姜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姜雪，我拉你出泥潭，給你十年安穩，給你最好的教育和平台。我希望你長成一棵參天大樹，而不是一根隻會吸食宿主鮮血，最終将宿主活活纏死的，毒血藤！”
“你不僅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偷、滿口謊言的騙子，更是個出賣公司利益、毫無底線的商業間諜！”
宴會廳的大門在此時被推開。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我的整個律師團，一行七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她。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姜雪徹底崩潰了，在地上掙紮尖叫：“我有什麼錯！是你們逼我的！是這個不公平的世界逼我的！我隻是想拿回一點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我有什麼錯！”
她試圖做最後的煽動。可惜，在鐵證如山面前，她那套“窮人即正義”的歪理邪說，已成了一個笑話。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聲，铐住了她的手腕。 12
我的首席律師，李狀，走上前，将一份厚達幾十頁的訴訟文件扔在她面前，聲音冷靜而清晰：“姜雪女士，我當事人文茵女士，正式對你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訴訟請求包括：一，以非法侵占罪、商業間諜罪、诽謗罪等多項罪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二，要求你歸還十年來的全部資助款連本帶息；三，要求你賠償被盜手表的等價金額及我當事人的名譽精神損失費，共計兩千萬元。”
“最後，”李狀頓了頓，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說出最後一擊，“我們将保留向你和你弟弟，以及其名下所有關聯公司，追讨所有因商業洩密和非法經營給我方造成的直接及間接經濟損失的權力。根據初步估算，這個數字，将不會低于，九位數。”
聽到這個天文數字，姜雪瞳孔放大，兩眼一翻，像一灘爛泥一樣，徹底暈死過去。
我看着她被警察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走，心中沒有半分快意，隻有一片塵埃落定後的空曠。
我轉身，對着台下所有驚魂未定的臉，深深鞠躬。
“很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鬧劇。引狼入室，是我個人的失察和愚蠢，我将為此承擔所有責任。但請各位相信，顧氏這棵大樹，或許有害蟲，但它的根永遠紮在這片土地上。隻要根還在，它就不會倒。”
說完，我走下台。我父親走到我面前，這位叱咤商場半生的老人，眼眶泛紅。他的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複雜，有後怕，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欣慰和驕傲。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女兒，長大了。”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場戰争，我赢了。
有些人，不配被救贖。有些債，必須用一輩子來償還。
至于我身上的“原罪”？從今天起，我将帶着我所有的“原罪”，理直氣壯地，活得比任何人都光芒萬丈。
因為我的财富，我的出身，從來都不是我的罪。
我的善良，被人利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