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趙滿婷那張除了往下掉眼淚，一個字都辯不出來的臉，小芬她們幾個肺都要氣炸了，又不能真上去撕爛她的嘴。
幾個人對視一眼，看她就跟看什麼髒東西似的，重重地“呸”了一聲。
“我們真是瞎了眼！”
說完，扭頭就走。
這場鬧劇，沒打沒罵，卻比扇了趙滿婷十個耳光還讓她難堪。
從這天起，車間裡的風向徹底變了。
趙滿婷一下子成了光杆司令，被所有人明晃晃地孤立起來。
她在車間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以前最擅長的那套扮柔弱、博同情的把戲，現在徹底失了靈，根本不管用了。
工友們見了她，要麼繞道走，要麼就當她是空氣。
她不止一次在背後聽見有人壓着嗓子議論。
“瞧她那可憐樣，都是裝出來的。”
“就是，心眼兒比針尖還小，活該！”
這些話像一根根小刺，紮得她渾身難受。
扛了兩天，趙滿婷終于扛不住了，她直接去了部隊，堵在了沈昭寒的辦公室門口。
一見到沈昭寒，她什麼話都沒說，眼淚先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在廠裡待不下去了。”她抽噎着，“她們都欺負我，說我是壞人，說我挑撥你和雨桐姐的關系，我沒有，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