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壞人！不許你們欺負我媽媽！”
小丫頭像隻護崽的小獸，沖進來，張開兩條細細的胳膊，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譚雨桐面前。
“我媽媽沒有錯！是爸爸的錯！是他不要我們了！”
她的小手指着門口，渾身都在發抖。
“你們走！都走！我隻要我媽媽，我不要你們！”
他們橫眉豎眼地數落了半天，沒想到，最先站出來反抗的，竟然是這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小丫頭。
王秀蘭臉上那股子嚣張氣焰，一下子就滅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看着清清那雙又紅又倔的眼睛，那些罵人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譚建國把旱煙杆在桌上磕了磕，臉色鐵青，但也沒再開口。
屋子裡的氣氛，僵得吓人。
譚雨桐蹲下來，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
她擡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自己的父母。
“爸，媽，你們回去吧。這事，你們管不了，也别管了。”
王秀蘭緩過勁兒來，态度軟了些，可還是不甘心。
“我們也是為你好。昭寒要是不同意離婚，你這輩子都别想！”
“他不同意，我就去找領導。”譚雨桐站起身，把清清護在身後，“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他沈昭寒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苛待我們母女，部隊的領導會眼睜睜看着不管？”
這話，算是徹底把天給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