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提着一個嶄新的文具盒，上面還印着個抱着大鯉魚的胖娃娃。
他看着清清，眼裡是藏不住的驕傲，還有一絲笨拙的讨好。
“清清，爸爸聽說你拿獎了，真給爸爸長臉。”他往前走了兩步，把那個文具盒遞過來，“這是爸給你買的獎品，你看看喜不喜歡。”
譚雨桐沒動，也沒說話，隻是低頭看着女兒。
清清的頭埋得更深了，整個人幾乎都藏進了譚雨桐的影子裡，隻露出一雙指節發白的小手。
沈昭寒舉着文具盒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也一點點地挂不住了。
“清清？”他又試探着喊了一聲。
清清還是沒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悶悶的，帶着孩子氣的，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從譚雨桐身後傳了出來。
“你走，我沒有你這個爸爸。”
沈昭寒的腦子嗡的一下。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清清又重複了一遍。
“你去找你的許未楠吧！我以後隻有陸叔叔！”
譚雨桐也愣住了。
她蹲下身，把女兒從身後拉出來，捧着她那張倔強的小臉。“清清，怎麼跟爸爸說話呢？告訴媽媽，出什麼事了？”
清清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在裡頭打轉，就是不肯掉下來。
她看着沈昭寒，一字一句地說：“許未楠跟我說的。她說，你給她買了新裙子，你還跟她說，以後就把她當成你的親閨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