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和一個圍着老人,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
“你媽的病,又重了吧?”
劉娟的肩膀猛地一抖。
“你哥為了給你媽湊手術費,把家裡的房子都押出去了,又在外面借了黑市的錢,對不對?昨天,催債的已經找到你哥的單位去了,鬧得很難看。”
劉娟的頭,一點一點地埋了下去,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筆錢,不夠你還債,也不夠你媽做手術。趙滿婷能給你一次,給不了你第二次。”陸彥成把照片收回來,放回兜裡,“你替她頂罪,進去蹲幾年,出來以後,你媽可能已經沒了,你哥的家也完了。你自己想想,值不值。”
“哇”的一聲,劉娟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是她!是趙滿婷讓我幹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給了我錢,讓我偷偷往清清的飯裡加一點點花生粉,不能多,就一點點,說是讓她身上紅疹子,看着像挨了打一樣她說不會有事的”
“那根藤條呢?”旁邊做筆錄的公安立刻追問。
“也是她給我的!她說譚雨桐平時對孩子不好,讓我趁沒人的時候,用那個藤條在清清的舊衣服上抽幾下,留下印子,再把藤條偷偷塞到譚雨桐家的床底下”
“她讓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不是去拔掉清清的氧氣管?”
劉娟哭着,用力地點頭。“她跟我說,隻要清清死了,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有了這份口供,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
可當公安和陸彥成帶着人,趕到趙滿婷住的那個大雜院時,卻撲了個空。
屋裡沒人,東西都還在,像是剛走不久。
“她帶着許未楠去醫院了。”鄰居說,“說是去給沈連長送飯,順便看看清清那孩子怎麼樣了。”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