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譚雨桐寫的幾句簡單質樸的旁白,底下好多剛來的小戰士,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家書環節開始後,整個禮堂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年輕的播音員,用帶着哽咽的聲音,念着一個普通士兵寫給母親的信。
“媽,我在這兒一切都好,就是特别想你做的疙瘩湯,等我休假回去了,你一定要做給我吃”
信還沒念完,台下一個頭發花白的阿姨已經捂着嘴,泣不成聲。
譚雨桐就站在後台的幕布邊上,看着這一切。
那股子一直懸着的情緒,終于穩穩地落了地。
“小譚!小譚同志在哪兒?”
部隊的王政委快步從前排走了過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贊許。
有人指了指角落。
王政委大步走到她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好啊!辦得太好了!我當了這麼多年兵,開了多少次晚會,就數今天這場,最戳心窩子!這才是我們軍民一家親的樣子!”
他回頭,對着跟過來的宣傳科長說:“老張,你們這次可是請對人了!像譚同志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了!要重用!”
禮堂裡掌聲雷動,聚光燈掃過一張張被感動的臉。譚雨桐站在後台的陰影裡,看着台上的光,第一次覺得,那些潑在她身上的髒水,好像真的,被這片光給曬幹了。
陸彥成沒有上前,他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被政委拉着手不住誇獎的譚雨桐。她還是那麼瘦,可那根一直緊繃着的脊梁,好像終于可以,稍微放松一點了。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弧度。
“丫頭,你就是譚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