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成把包子放在桌上,走到床邊,也沒坐下,就那麼站着,高大的身影把那一小團都給罩住了。
“清清,叔叔問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沒拿到獎,難過了?”
被子裡的人動了一下,還是沒出聲。
“那是不是怕同學笑話你?”陸彥成又問。
被子底下,傳來了一聲帶着鼻音的“嗯”。
譚雨桐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小孩子的心思最單純,也最敏感。比賽前,老師和同學都捧着她,說金獎肯定是她的。現在希望落了空,她覺得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臉,擡不起頭了。
“清清,”譚雨桐伸手,隔着被子摸了摸女兒的頭,“那咱們今天就不去了,媽媽給你請一天假,好不好?”
被子動了動,一個小腦袋從裡頭鑽了出來。
清清的眼睛又紅又腫,怯生生地看着譚雨桐,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旁邊的陸彥成。
陸彥成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動作輕得幾乎沒有重量。
“想不想去城裡的公園玩?那裡有猴子山,還有大象。”
清清的眼睛亮了一下,可那點光很快就熄滅了,她搖了搖頭。
“不想去,哪兒都不想去。”
譚雨桐明白,這事兒得靠她自己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