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虛弱又尖利的辯解,在此刻,聽起來可笑又可悲。
“我女兒她到底怎麼樣了!”
沈昭寒根本聽不進任何威脅。
他大步上前,試圖越過譚雨桐,去看清屋裡的情況,嘴裡急切地解釋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清清病得這麼重!我要是知道,我”
“你不知道?”
譚雨桐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她猛地轉過身,擋在沈昭寒面前,眼裡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你當然不知道!”
“你隻知道你的好滿婷受了委屈,你的好滿婷被人欺負了!”
“我女兒呢?我女兒在你心裡算什麼東西!”
趙滿婷躲在沈昭寒身後,渾身狼狽,隻知道哭哭啼啼。
“昭寒哥,她魔怔了她真的瘋了”
“閉嘴!”
沈昭寒破天荒地沖趙滿婷厲聲咆哮。他一把将她從背後搡開,那股狠勁讓趙滿婷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他眼眶猩紅,視線如刀,死死剜在譚雨桐的臉上。
“讓我看清清!我必須馬上見到她!”
話音未落,他便要強行闖入。
可他這副火燒眉毛的姿态,在譚雨桐看來,不過是一場遲到得可笑的滑稽劇。現在才來焦急?太晚了!
她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擡一下,反手抓起門邊窗台上一尊分量不輕的陶瓦花盆,傾注了全身的力氣與恨意,朝着二人腳前的方寸之地,猛力擲下!
“砰——!”
陶盆應聲迸裂,濕潤的泥土與鋒利的陶片爆裂四濺。
幾片緻命的碎瓷,貼着沈昭寒的褲管和趙滿婷的腳踝呼嘯而過。
這一下,徹底鎮住了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