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桐靜靜地走上前，從他僵直的手中，将那套承載着希望的書抽走，輕輕擱在了桌上，像是在安放一件易碎的遺物。
“她這陣子就是這樣。”
“我知道。”
陸彥成站起身，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眸色沉沉。
“硬捧起來的，再狠狠摔下去，一次又一次。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個孩子。”
他知道，趙滿婷和沈昭寒這是要從根上，毀了清清的自信。
這比打一頓，罵一頓，惡毒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情況變得更糟。
清清開始抗拒去上學。尤其是語文課。
王老師在課上提問，她就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讓她起來讀課文，她也隻是站起來，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終于，王老師把譚雨桐請到了學校。
還是那間辦公室，王老師臉上的熱情和激賞，已經變成了擔憂和無奈。
“清清媽媽，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上課完全不開口，作業本交上來，也是空着的。我跟她說話，她也不理人。”
“我知道，之前比賽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可學習是長久的事，不能因為一次挫折，就徹底放棄了啊。”
王老師歎了口氣，“你和孩子爸爸，要多開導開導她。這孩子心裡頭憋着事兒呢。”
她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了，王老師，謝謝您，我回去會好好跟她談的。”
從辦公室出來，譚雨桐心裡沉甸甸的。
她走在教學樓空蕩蕩的走廊裡，腳步都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