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聽說你現在連課文都不會讀了？老師說你是個啞巴。”
“你寫的作文，就是垃圾，一篇都比不上我。你就是個笨蛋。”
一句又一句精準地紮在清清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
譚雨桐的血一下子就沖上了頭。
她正要上前把許未楠給拎出去，牆角那個沉默了許久的小人兒，卻突然有了動作。
清清猛地轉過身。
她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你胡說！”她發出壓抑了太久的嘶吼。
緊接着，她從闆凳上彈了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許未楠推了過去。
這一推，終于讓她積壓了許久的委屈和憤怒，找到了一個出口。
譚雨桐看着這一幕，心裡竟生出一絲痛快。
推得好！就該這樣！我的女兒，不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
可下一秒，她的瞳孔就猛地收縮了。
許未楠被推得踉跄了兩步，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去扶旁邊的桌子。
就是這個動作，讓譚雨桐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她的手。
那雙手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
有已經結了痂的舊傷，也有剛剛破皮的新傷，紅腫的指節上，還有幾道像是被戒尺打出來的青紫色痕迹。
這絕對不是清清那一推能造成的！
清清也看見了，她也吓傻了。
剛才那股子拼盡全力的勇氣，瞬間就散了個幹淨。
她看着許未楠那雙手，又看看自己的手，小臉刷地一下白了，連連搖頭。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弄傷你”
許未楠眼底那抹得意的算計一閃而過，随即，她哇地一下就哭了出來，那哭聲凄厲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