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管堯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制服了所有圍攻的打手。
“不許動!公安!”
幾名穿藏藍色制服的公安幹警下車,身後跟着王陽和玉河。
他們動作麻利地掏出手铐,許戎掙紮着還想說什麼,被幹警反剪雙臂,幹脆利落地铐上,其他打手也被一一制住,塞進随後趕來的警用吉普車。
吳婷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她目光急切地轉向管堯。
管堯還站在原地,衣服後背洇開一大片深色濕痕,顔色不斷在擴大、加深。
那不是汗。
吳婷幾步搶到他身邊,“管管堯!”
管堯沒應聲,臉比前些天住院時更難看,嘴唇緊抿,似在強忍着什麼。
王陽也沖了過來,觸手一片濕冷黏膩:“血!管哥,你後背在淌血!流了好多!”
吳婷立刻轉身,用力拉開面包車車門,“快!上車!去醫院!”
海城醫院。
管堯坐在診療床上,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此刻布滿傷痕,大片紫黑色淤血高高腫起,中心位置破了皮,滲着血絲和細小的組織液,左臂外側一道七八公分長的撕裂傷,前胸和肋下也有幾處明顯瘀傷。
戴着口罩的醫生湊近仔細檢查,手指隔着橡膠手套在淤腫邊緣輕輕按壓,管堯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愣是沒哼出聲。
“後背挫傷很重,”醫生直起身,聲音透過口罩有些悶,“皮下大面積出血,腫脹壓迫,不排除有輕微骨裂,得去拍個x光片确認,左臂這傷口,得清創縫合,看深度和污染程度,至少縫六七針。這情況得住院觀察兩天,防止感染和内出血。”
醫生頓了頓,看向站在一旁臉色不比管堯好多少的吳婷,“你是家屬?去辦手續吧。”
家屬?
吳婷嘴唇動了動,發出一個幹澀的音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