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嘴唇動了動,發出一個幹澀的音節:“好。”
拍完片,護士端來清創盤,冰冷的雙氧水直接澆在管堯左臂翻卷的傷口上,騰起劇烈的白沫。
吳婷站在兩步開外,看着管堯身上的傷口在藥水作用下變得慘白,醫生拿起鑷子和彎針刺入皮肉,穿行,拉扯。每一針下去,管堯的身體都難以抑制地微顫。
吳婷伸出手,想抓住點什麼給他一點支撐,指尖在空中懸停幾秒,最終輕輕搭在他緊握成拳的右手手背上。
一針,兩針縫了七針。
護士用消毒紗布仔細吸幹傷口周圍的血污,給他的左臂纏上厚厚的白色繃帶,後背挫傷處也敷上一層藥膏,再用紗布覆蓋固定。
吳婷沉默地守在一旁。
處理完傷口,他們被送進一間狹小的病房。
王陽提着兩份盒飯,帶着剛吃完飯的玉河走了進來。
看到管堯已經處理妥當,王陽心有餘悸地搓了搓手,“吓死我了!剛才那架勢”
吳婷接過盒飯,聲音透着濃重的疲憊:“王陽,麻煩你幫我把玉河送回家,我晚點再回去。”
她看了眼窗外,路燈已經亮起昏黃的光。
王陽思索幾秒,點點頭:“行。那管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拉過一步三回頭的玉河離開。
門關上,病房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管堯斜倚在床頭,身體僵硬,顯然在極力忍耐背部和手臂縫合處傳來的抽痛。
吳婷心疼的看着他,拖過一張方凳,坐在床邊,千頭萬緒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