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生意興隆啊。”
他剛從局子裡出來不久,身上的陰冷勁兒更重了。
吳婷警惕地盯着他。
許戎下車,走到離吳婷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咱倆的賬,我許戎記着呢,咱慢慢來,日子長着。”
從那天起,許戎像甩不掉的的爛膏藥,牢牢粘上了吳婷。
工地上,筒子樓下,送飯路口,他常常冷不丁的出現。
不碰她,也不威脅,隻是用無處不在的窺視,一點點啃噬她的神經。
就像條陰溝裡的毒蛇,不咬人,但吐着信子,用冰冷的滑膩感折磨人。
丘素玲看着吳婷眼下濃重的青黑,憂心忡忡地遞過一杯花茶:“這男人太壞了,他是要活活熬死你,比直接捅刀子還毒。”
“這樣下去不行,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謝文麗一邊飛快地削着土豆皮,一邊幫着出主意:“要不咱們找個地頭蛇去跟他講講和?破财消災?”
劉阿妮把炒菜的大鐵勺摔在竈台上:“還有沒有王法?派出所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都關不住他!難道就沒法子治他了?”
吳婷沒說話,拿起油膩的抹布,更用力地擦着面前的木頭案闆。
硬碰硬?她毫無勝算。
報警?上次的經曆已經證明效果有限。
現在的許戎,手段比之前高明多了。
他沒有違法犯罪。
她要自救,得讓他跳進坑裡,一個爬都爬不出來的坑。
許戎依舊每天出現,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看着獵物在恐懼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