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懸着的心終于落回原處。她擡頭望着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眼眶不自覺地泛起水光:
"你怎麼才出來?"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
傅庭州眉梢微挑,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喬念示弱的模樣。他正想逗弄幾句,卻被一聲粗鄙的咒罵打斷。
“臭娘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那個醉漢踉跄着沖進夜店,卻在看到喬念被一個白衣男人摟在懷裡時,嫉妒得面目扭曲:
“賤人!剛才還往我懷裡鑽,轉頭就勾搭小白臉?就他這身闆能滿足你?怕都持續不到五分鐘吧。”
喬念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明顯感覺到傅庭州的身體瞬間繃緊,那張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底翻湧着嗜血的暗芒。
更要命的是,傅庭州那群“狐朋狗友”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有人要倒黴了
傅庭州活了二十八年,頭一回聽見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用最下流的話羞辱他。
他忽然笑了,眼底卻像淬了冰,冷得瘆人。
“哪來的野狗?”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輕得像在閑聊,卻讓周圍溫度驟降,“吠得真難聽。”
夜店老闆連滾帶爬地沖過來,額頭上的汗珠在霓虹燈下閃着油光:“州、州爺”聲音抖得不成調。
“清場。”傅庭州隻說了兩個字。
老闆立刻像得了聖旨,轉身對保安吼道:“還愣着幹什麼!把這雜碎給我扔出去!”
五六個黑衣壯漢一擁而上,像拎雞崽似的把醉漢按倒在地。那人臉貼着冰冷的地闆,還在叫嚣:“操!你們這些混蛋,知道老子是誰嗎?”
傅庭州垂眸看他,像在看一隻患了狂犬病的猴子。手工定制的皮鞋碾在對方手指上:
"給你三秒鐘,說說看你是誰。"聲音輕得像在讨論今晚的月色。
“我、我是顧家的人!”男人疼得面目扭曲,卻還在嘴硬,“你現在跪下來求饒興許還來得及!”
“北城顧家?”傅庭州忽然笑了,眼底卻結着冰。他轉頭看向他的朋友:"聽說過嗎?"
衆人笑着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北城顧家?在傅家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怕了嗎?”男人還在叫嚣,"識相的就"
“怕死了。”傅庭州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薛明清醒的聲音:“傅總。”
"明天太陽升起前,"傅庭州低頭整理袖扣,語氣平靜得像在讨論天氣,"我要看到顧氏集團的收購合同。"
電話那頭明顯一滞,随即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明白。需要留多少股份給顧家?"
"股份?"傅庭州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我要他們連一張辦公桌都不剩。"
薛明握着電話的手微微發顫。這位太子爺平日裡雖然嚴苛,但鮮少趕盡殺絕。這個顧家到底是作了什麼死,竟能讓傅庭州親自下令斬草除根?
夜店老闆兩腿發軟:"傅、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