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從小沒見過父母。”她笑了笑，語氣輕得像在談論别人的故事，能夠自然平和的說下去。
傅庭州眸色微深：“那你就不怨恨曾經抛棄過你的父母？”
“怎麼可能是他們抛棄我，畢竟我長得這麼可愛。”喬念歪了歪頭，眼底漾起細碎的光。
他低笑出聲，目光卻漸漸飄遠，像是透過她看到了什麼久遠的畫面。喬念沒再出聲，任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瓷盤輕叩大理石的脆響打破了沉默。喬念端着果盤回來時，傅庭州已恢複了那副疏離模樣。
“對了，喬總的設計圖還沒好？”他指尖輕點扶手，聲音裡帶着不容敷衍的壓迫。
喬念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果叉，“還，還需要再完善一下”
“哎”他表示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若是喬總還是提供不出來的話，那我就要換一家，不過你得準備違約金。”
“可是傅總連彈殼樣本都沒”她的辯解被手機推來的動作打斷。
屏幕上的老婦人笑容溫暖，眼角的細紋裡盛滿歲月的溫柔。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鎖骨間那枚用紅繩系着的彈殼，在陽光下泛着古銅色的光澤，每一道細微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照片發給你了。”傅庭州将手機收回，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兩下，“現在，我要看設計圖。”
“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修改？”喬念試圖争取。
“就現在吧。我有空。”他擡眸，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卻帶着不容抗拒的重量。
喬念抿了抿唇，轉身取來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的設計圖完整呈現。傅庭州的目光在圖紙上停留，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這是你設計的？”他突然問。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喬念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