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會走。”
卓無昭的回答很冷靜。
盡管他知道這并不是一個說到就能做到的答案。
不是源于重情重義之類自找麻煩的理由——實際上,按照此時的情勢,良十七提出的是最好的辦法。
犧牲一個來日再報仇,總比兩個都無聲無息死在這兒好。
但
卓無昭盯住那隻重瞳。
或許是很早以前存在于記憶裡的震撼在作祟,或許是他如今已經能作出足夠正确的判斷。
他直覺這個人很危險。
對方卻不知是否聽到了他和良十七對話,忽然輕咳一聲。
周圍的持劍修仙士都在這一聲之後面露疑惑,不過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表達,隻是整齊地收起了兵刃。
良十七挑了挑眉,沒有動作。
“隻是誤會。”銀環重瞳之人的語調還是很平緩,不包含一點兒可能的善意和惡意,“這位文柳句文先生,是來助飛燕城平定‘神子會’之亂的仙人。”
“文柳句?”
良十七回槍,看過去。
他記得這個名字,是天生我材提起的。
在他重傷垂危的時候,這個人救了他,也有意無意在他經脈間留下細如針絲的靈氣。
而不歸樓水榭中,卓無昭陷入險境時,這異常就“恰到好處”地被天生我材察覺。為了妥善處理,天生我材無暇顧及其他,便慢了一步。
現在,對方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