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是鐵索在顫抖。
“我要親眼看着你,生、不、如、死。”
她捂住眼睛,笑意從嘴角蔓延,她的雙肩卻如哭泣般聳動。
她伏倒在地上,鐵索長長,像是從上方的棺材深處流淌下來。
良久,沒有人再說話。
卓無昭也閉上了眼睛。
他在嘗試着積蓄力量,破開黑刺。
盲女的詛咒與恐吓中,有一句總是沒錯的。
落在那個人手裡,他真的會生不如死。
然而當聚集的靈氣通過脈絡湧向黑刺,一鼓作氣,傳來的隻有他自己的一聲慘呼。
黑刺紋絲不動。
痛楚入骨,幾乎要将他整個人生生劈開。
鐵索似乎又纏緊幾分。
呼吸一窒,卓無昭眼前陣陣發黑,還沒等他徹底緩過神,就有一個聲音溫柔地勸告他:“不要妄動。‘玄骨刺’紮得很深,一旦崩裂,你的骨頭也會跟着碎掉。”
文柳句人還未到,話語就仿佛響在卓無昭耳邊。
他從洞外走入,手中還捧着一對長方木匣。
“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就弄得這麼亂。”他瞥過地上的宮燈,表情有幾分無奈。
盲女身軀瑟縮了一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這次回來得很快,恭喜。”
“有些小波折,但好在他們都很懂事。”文柳句莞爾回應,又一揮手,盲女脖頸間的鐵索當啷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