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病房内,再次充滿了對沈青的口誅筆伐。
他們看向沈青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然而,面對圍攻與嘲諷,沈青臉色平靜。
他甚至都懶得與這些早已被偏見和利益蒙蔽了雙眼的蠢貨,進行任何口舌之争。
他隻是緩緩轉過頭,将目光投向了場中唯一能決定一切的人——鐘承志。
“鐘司長,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是非對錯,一試便知。”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穩與自信。
鐘承志看着沈青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眸,又看了看旁邊那群如同瘋狗一般,上蹿下跳的所謂專家,心中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微妙的傾斜。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對着沈青,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需要什麼?”
沈青平靜地說道:“一盞酒精燈,和一根未開封的,無菌注射器針頭。”
雖然不知道沈青要做什麼,但鐘承志還是立刻揮手,示意療養院的護士,以最快的速度将這兩樣東西取了過來。
在衆人那充滿了好奇與不屑的目光注視之下。
沈青戴上一雙無菌手套,先是從那方古硯的底部,再次小心翼翼地刮取了黃豆大小的一點黑色墨粉。
他将墨粉置于一個幹淨的玻璃皿中,加入了數滴無菌的清水,用一根玻璃棒,将其緩緩調和均勻。
随即,他拆開那根一次性無菌注射器的包裝,取出了裡面那根閃爍着森冷金屬光澤的細長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