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今天我來打烊!”
“老闆萬歲,今天早下班喽!”
阿香歡呼雀躍地走後,我站起身,去洗了一把臉。
回來,再站在店門口,就聽見不遠處幾個人正在議論紛紛。
“我今天去給覺遠大師上香了,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不長命啊!”
“人家這是得到成佛了,好事!”
“是啊,我今天還去看了那梅花血斑的經書,啧啧,就是不一樣啊!書卷上的題紅雖然已經幹了,但仍舊鮮紅如初,可能這便是造化的力量。”
此時不知道哪冒出來一句輕蔑的哼聲。
“我隻知道,人血幹了就是黑紅色的,和豬血幹了沒什麼區别,要是有,那不是紅漆,也是什麼貓膩”
我探頭一瞧,發現角落的地攤上躺着一個破衣爛衫的人,面前擺了個八卦圖,寫着“相面算命”四個字。
原來是個神漢。
我伸手拉住卷簾門,剛要關門,突然就像是腦仁被什麼擊中了是的,一下子怔住了!
這個“要飯花子”神漢的話,很值得玩味啊!
一般人的血漬幹涸之後,都是暗紅色,可我在藏經樓也看了那經書上覺遠的血,确實更像是磚紅色,明顯鮮豔的多。
“難道說,那血有問題?”
仔細想想。
曆史上的得道高僧,即便是坐化,也都是年紀比較大了,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壽終正寝。
覺遠才四十多歲,天天健身,體能比我都好,上次見面,他還信誓旦旦朝我說,有機會也要一路苦行去五台山看看。
我不相信,這樣一個人,突然就“坐化”了。
不行,無論如何,我也得去看一看覺遠的遺體。
我咣當一下,鎖上了店門。
離開的時候,那邋遢神漢,正歪頭看着我。
再一次來到了觀音寺前。
這觀音寺分成兩部分,我們所在的是下院,也是這二十年新建的。規模宏大,但沒什麼看頭。
上院則是在後面依山而建,雖然小,但那是正經的明清建築,據說,裡面有很多法器,都是清代皇家賞賜下來的。
聽和尚們的意思,覺遠的遺體在上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