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寺一共有三十多個僧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一看見制服們闖了進來,幾個身穿黃色祖衣的僧人趕緊迎了上來。
雖然說,佛家講究衆生平等,可在穿衣上,還是有些等級之分的。
就比如,在這法會上,身穿明黃色僧袍且披着袈裟的,就比那些穿灰色僧袍的輩分和地位高不少。
一個年輕的管事僧人臉色不悅,對着引我們過來的看門僧就是一通呵斥。
“都到了晚戒時間,為什麼不關門,還放香客進來?再說了,坐缸法會是阇門弟子法會,不允許外人觀摩,你怎麼能把客人引到這裡來?不懂規矩!”
這和尚顯而易見是在扯淡。
大半夜的,jc來訪,這能是香客?
這哪是呵斥自己的僧人,這是在呵斥小杜的不懂事。
小杜刻意學着趙川的口氣,凜然道:“誰和說我們是香客啊?認識這身制服嗎?我們是刑·警!”
“哦同志别誤會,我沒有針對您,我是在說我們的門僧不懂事,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們去前堂回話,這後院正在舉辦的事坐缸法會,按照禮儀,是不允許外人觀摩的”
這年輕僧人雖然說的客氣,但話裡話外,還是表達了對我們這一行人出現在這裡的不滿。
好在小杜這時候底氣十足,目光一凜,正色道:“這位師父怎麼稱呼?”
“小僧法号覺明,是這寺院的西堂!”
所謂西堂,乃是寺院的一個職位。
大的的佛寺,在主持方丈之下,往往還有四大班首,西堂的地位在首座之下,一般負責日常事務管理。
如今覺遠這個首座已經死了,此人就是整個寺院的二号人物了。
“覺明師父,請你馬上通知下去,我們接到報案,你們這裡有人涉嫌拘禁他人,我們需要調查!”小杜一揮手,幾個制服馬上湧進了會場。
“拘禁他人?誰”覺明一臉錯愕。
“他!”小杜指了指我,正色道:“請你們配合,立刻停止法會。”
覺明看了看我,皺眉道:“我好像見過你哦,想起來了,您姓向,不就是在觀音寺外開香火店的嘛?你和我師兄覺遠關系很好啊。向先生,這可是我師兄弟坐缸法會啊,将來他能不能成為肉身菩薩,全看今天您您說您受到了拘禁,此話當着?”
“這種事,還有造假的嘛?”
“可我們正在進行法會啊!能不能等法會結束?”
“佛大于法嗎?還是說,法會大于人命?”
此時那幾個年長的和尚也到了跟前。
為首的大和尚頭戴毗盧帽68,正是剛才主持大會的人。
“覺明,這是怎麼了?”
“回師父,這位向施主報案,說我們這裡有人拘禁了他”覺明黑着臉,朝幾個老僧嘀咕了好一會。
我認識這個老和尚。
他就是觀音寺現在的主持——戒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