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婦人,身體單薄的像一張紙,但揮刀的動作卻格外有力,每一次砍下去,肩胛、手肘都會發出竹節折斷般的脆響。
嘎吱吱,嘎吱吱。
我忽然覺得這個村子有些怪異,也有點後悔選擇下午過來了。想着趕緊辦正事,盡快在天徹底黑下來離開這裡,于是收回目光,匆匆奔向了村子最後的一座房子。
這期間又看見了兩個老人,同樣木讷。一個神色陰沉的搖着辘轳,另一個在小河邊搓着衣裳,可那辘轳上根本沒栓水桶,搓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
整個村子暮氣沉沉,和燈紅柳綠的雲城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
伴随着這股子壓抑的氣息,終于來到了最後那間屋子的門前。
青黑色的苔藓像潰爛的皮膚爬滿石牆,歪斜的門框間懸着半扇朽木,随着山風發出垂死般的吱呀聲。怪異的是,門框上沿的正中央,挂着一根黑色的繩套,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有人在嗎?”我低聲詢問了一聲,就徑直走了進去。
可能是推開門的聲音大了些,震的屋頂上腐壞的稻草簌簌飄落了下來。
一隻秃了毛的大耗子聞聲鑽進了竈膛裡,一股子濕潮的土腥味撲面而來。怎麼看,這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啊。
我掩了掩鼻息,挑開破舊的門簾,隻看見裡屋黑漆漆的,破炕上散落着一卷鋪蓋。
根本沒人啊!
正當我抵不住這股子酸臭味,準備轉身出來的時候,突然一個涼嗖嗖的手,搭在了我的後脊上。
“咳咳,你是誰啊,你怎麼進來的?你找誰”
這裡的人怎麼都這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專在身後出現。
我被這聲濃重的痰腔吓的渾身一抖,猛然轉身,就看見了一張黑皴皴滿是皺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