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梁通。
正瞧着,梁通的喉嚨再次動了一下。
就像正常男人咽口水聳動的喉結!
難道說,真的要詐屍?
我跟着趙川可沒少出現場,死了三天的,十天的,甚至半年的屍體我都看過,可都沒梁通的屍體這麼怪異。
此時我懷裡的小翹嘴好像也沒了力氣,全身軟綿綿的就往地上攤。
我顫顫巍巍地試了試她的鼻息,已經極其微弱了。雖然她緊閉的眸子能看見眼珠在動,也能感覺到她好像在努力睜眼,但就像是進入了超深度睡眠,她已經把控不住自己的身體神經了。
不能再耗下去了!
蛇蟻爬蟲會死,她很可能也會死。
我一咬牙,将小翹嘴放在了篝火旁,然後拿起他的匕首,一步步朝梁通逼了過去。
我聽爺爺說過,詐屍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如果真的碰上了,想要切斷特殊力量對屍體的控制,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做法,那就是斷掉屍體的後脊。
那些還能動的蟲子,感受到了我身體裡金蠶的氣息,緩緩蠕動着四散開來,至于那些爬不動的,則被我踩在腳下,發出一陣陣噗噗的響聲。
三條大蛇,已經有兩條翻了白肚,死翹翹了。
剩下的那條惶恐地對着我吐着信子,想跑,身體也動彈不得,最後幹脆,用腦袋抵住地面,一動不動,朝我表示着臣服。
踩着滿地爬蟲的屍體,戰戰兢兢來到了梁通的身前,這家夥的喉嚨果然聳動的更厲害了,那先前已經開始淌出屍液的嘴巴,竟然也微微裂開了一道縫隙,我甚至隐約看見了那發白的舌頭好像在吞吞吐吐。
正當我準給跨過去,朝他後脊椎先來一刀子,免去“詐屍”後患的時候。
突然,梁通雙眼大睜,眼球翻白,那張嘴巴猛然張開,一根白色的“舌頭”彈射了出來,直奔我的手腕。
我渾身一顫,還以為梁通已經詐屍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上的刀子傾斜十五度,朝天一劃,隻聽噗嗤一聲,半截舌頭被我硬生生給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