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頁)

陳禹實習的時候跟着老金混,但不是每對師徒都能從始而終

因此這複雜的人際網絡又哪裡可以一刀切割?

幾年下來陸硯也習慣了:“您這話說的,前幾天陳禹不是還孝敬您來了嘛!”

說起陳禹這小子,精得很,不問也知道他隔三岔五會找個由頭過來,給老金提點東西,美其名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哎,搞不懂他們的恩怨糾葛。

“嗬喲,他能安什麼好心。”老金偏過頭看報,“你呢?今天安的什麼心?”

“訂一批b級料青磚,荒料塊度要求過兩天報過來,今天先過來問問您這邊有沒有貨。”

“我說喊你陸總沒喊錯,啥個要求報價侪呒沒(參數單都沒有?),就想做生意啊?侬搭陳禹是一路貨呀。”

沒曾想親自跑過來問也要被人說擺姿态。

老金拉着嗓子說怪話陸硯是半點脾氣都不敢有,連忙手腳比劃解釋着。

倒不是真‘忙’,心裡門清老人要的隻是‘解釋的态度’,老一輩都這樣。

其實若耐得下心,不論是跟老金,還是家裡親戚朋友也好,又有什麼好争的、好吵的呢?

無非是一個姿态高低問題,就怕人倔脾氣。

陸硯向來尊老愛幼,這種事上從不犯倔,是以老金每次在材料收費上又會特别講‘感情’。

“老金,走咧。”

“去去去!”

老頭子倒是挺倔。

時間5:32分,今晚小酒館約在八點半左右,時間還夠悠閑吃個晚飯。

陸硯想到了楊靈和顧南喬,于是撥通電話。

“幹嘛呢?你和顧律師吃了嗎?”

楊靈正坐在電腦前整理材料,被電話裡一問才想起快到飯點。

“在看濕度傳感器和結構監測器的合理安裝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