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酒店紗簾,陸硯做了個夢,夢裡一個白裙子女人坐在老洋房台階上彈吉他,暖風輕撫發梢,隻一眼他就生起無限愛慕。
“叮!叮叮——”
手機鬧鈴在十點十分響起。
咦?不該是八點十分的鬧鐘嗎?
宿醉的鈍痛在太陽穴跳動,昨日記憶被粗暴塞進大腦,一陣從頭苦到胃的難受。
他翻身摸到床頭櫃的牛奶盒。
‘解酒,空腹喝’
楊靈的聲音自然而然出現腦海,心頭暫暖。
昨夜架着他踉跄進房的畫面裡,她連扶人時都不忘用手墊住他後腦,嚴謹得近乎笨拙。
笨拙中還透露一絲溫柔。
偏偏是理性又清冷的人散發出的溫柔,這稱得上女人最有殺傷的魅力!
陸硯仰頭灌下牛奶,甜膩的奶香沖淡喉間苦澀。
有些事和人刻意不去想的話,真的會好很多。
嗯?
陸硯笑了笑。
垃圾桶怎麼會有一隻千紙鶴
看起來笨笨的、醜醜的,想來不如它主人一根頭發絲好看。
退房之前洗了個澡,用酒店的香薰薰過衣服後,查看未讀消息:
陳禹:真羨慕你,一覺可以睡到中午,而我卻要被老婆叫起來選婚紗。
後槽牙緊了緊,忽視!
往下,果然看到顧南喬的消息。
我系統呢:昨晚臨時接了個經濟糾紛案,委托人情緒崩潰,陪他熬到天亮。抱歉放你鴿子啦~(小貓哭泣jpg)
呵,從現在開始你欠我一隻鴿子!
陸硯沒有生氣,像是某種預感,他盯着末尾的波浪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