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閉眼,夢中穿白裙子坐在老洋房台階上彈吉他的女人就在腦海閃過。
畫面春風和煦,怎叫人不憂郁?
陸硯毫不避諱抓拽過兄弟的手,按在牆縫:“摸摸看。”
青苔濕潤的觸感從掌心蔓延,磚縫間滲出若有似無的涼意。
“民國的工匠砌牆會摻糯米漿,”他聲音低得像自語,“所以哪怕裂了,掰開還是粘連的。”
老師傅發什麼癫瘋?
她忽然明白對方在說林晚聲,頓時嬌嗔道:
“好嘛,拷我手還敢想别個女人,侬怕勿是忒欺侮人了伐?(摸我的手還敢想着其他女人?)”
“大人冤枉,我真沒有摸啊。”
都哥們,我能做這猥瑣之事?
“摸沒摸我們讓法官來評判,我的職責就是見你去見法官!”顧南喬忙把陸硯的手臂抓緊,生怕他跑路了。
笑話如果一定要見法官的話,在這之前他肯定不會隻摸個手啊!
陸硯眼裡閃過危險的光,兄弟,你好香
下一刻起身就逃。
‘原告’自然不放手。
不過顧南喬抓着他卻并不像押送犯人那樣控制對方行動,反倒陸硯在路上左扭右扭,她則像根附着在岸邊的海草一樣跟着扭動。
這一刻,算不算物理意義上的同頻共振?
突然他想學着電影裡來段華爾茲——昂,大概就是這個舞種——
于是一次晃蕩中,拉着顧南喬做了個來回轉體。
第一次很輕,怕把她弄疼了;第二次的時候雙方有了默契,便加大幅度,肆意動起來。
至于‘見法官’那茬,就讓它見鬼去吧!
玩鬧一陣,待顧南喬平複呼吸:
“其實曬曬太陽挺好的,要不是你的電話,我現在都還在家發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