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頁)

“陸先生怕是宿醉還沒恢複,難道沒有考慮到‘那位女士已經吃過早餐了’這種情況嗎。”

陸硯卻是盯着楊靈拿着生煎的手,指尖粉粉嫩嫩的,宛如三月盛開的桃花瓣。

比起張野工作之後灰撲撲的手,他在某些層面還是認可高科技儀器那套的。

每次看着她那雙眼尾微微下垂的杏眼,總覺得裡面透着未經雕琢的純真,随即玩心大起:

“一會要是吃不完,這東西就得喂垃圾桶了,要是被人有心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跟垃圾桶關系更親呢。”

期待回複。

和好朋友分享一個笑話,内容是其次,快樂主要源于看對方的反應。

“某些人前天抱着垃圾桶喊‘晚聲’的時候,也沒嫌膈應。”她果斷回擊,“建議今後醉酒前,先把垃圾桶安置好。”

咳咳險些被生煎嗆住。

那晚他把垃圾桶錯認成吉他,這事被陳禹當笑話第二天就說了。

但是喊‘晚聲’肯定有人為加工的成分,萬一是詐胡呢?

沒看到證據以前拒不承認!

所以梗着脖子反駁:“我做的事我認!倒是您——”他故意拖長音調,“大半夜不回家,在男人房裡疊衣服折紙鶴?”

空氣突然安靜。

細聽窗外有鳥叫。

楊靈吃生煎的動作頓了頓,指尖在紙巾上捏出個下陷的圓。

那晚她用購物小票折了隻醜兮兮的紙鶴,原本想壓在他床頭,臨出門又心虛地塞進了垃圾桶。

“折紙鶴是判斷自己清醒程度的簡易方法。”她推了下眼鏡,“如果陸師傅今天不折一隻通過驗證的話,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工作狀态。”

說着,眼神專注且認真,大有一副‘你今天必須折一隻紙鶴我才放過你’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