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要給我出鼾聲音頻分析報告?不如直接住我對門,24小時監測人體工程學?”
鋼筆‘啪’地合上。
“我去測西廂房承重梁。”她抱起平闆往外走,“順便提醒,跟你的團隊溝通好,近期留好空檔。”
看來‘人體工程學’是個大尺度詞彙,下次慎用。
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後邊,陸硯嘴角咧到耳根。
同時他發現自己似乎在有意挑逗,這是出于什麼心理?
沉吟片刻,那個坐在老洋房前抱着吉他的白裙子女人飄過心頭,明明這才是他的理想。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他屈指彈了彈文件上并列的名字,哼着荒腔走闆的《茉莉花》往外走去——得先把工作通知發到位。
掐着即将吃午飯的點,張野跟陸硯在老洋房碰面。
知道要複工,但直到此刻心裡才踏實,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老李啊,陸哥這邊複工了給你說一聲,昂~”
“對頭,就這三四天的事。”
“什麼?!”張野的眉毛皺成‘幾’字形,‘唰’地一下站起來。
“幫我跟小陸說聲對不住,閨女考研集訓費突然要交兩萬我接了個急活兒。”老李帶着小李在蘇州接的民宿改造剛搭完腳手架,電話裡瓦刀敲擊聲混着歎息。
小李也在旁邊,沒有作聲,不知道是内疚自己還是責怪陸硯。
要是上次項目尾款結了這都不是問題但做這行就是這樣啊!
再說了,即使尾款未到賬老李家也不可能沒有萬應急。
大概隻是托詞。
總之,施工團隊重組比預想艱難。
“沒事,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