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趕緊轉移視聽,“現在還有人跟蹤嗎?”
關于‘顧南喬線下被人尾随卻沒有告訴楊靈’這件事,上次在電話裡被楊靈堵着一次。
好在他鐵骨铮铮,當事人不肯透露的事,他亦然。
于是隻得保證,‘一定會讓顧南喬親自跟她說清楚’,才勉強在電話那邊過了關。
所以,上海女人啊
“喬喬,他在問你。”
“啊?有嗎?哈哈——”顧南喬夾了一塊蝦籽,眼珠子提溜轉動,“這麼隐私的事,當着陸師傅的面說不好吧。”
“”
這麼話說的,陸硯就不開心了,小人和女人一時不知道該給她戴哪頂帽子!
“在場一個是你恩人,一個是你閨蜜,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他正義凜然道,就像辛苦整個夏季的瓜農一定要在今天吃到自己種的瓜似的理所應當。
“那行啊,告訴我你的收入狀況和欠款甲方是誰,咱誰也别藏着掖着!”
所謂好兄弟就是,自爆的時候也得帶上一個對吧?
有那味了!
“你看你,又急,吃菜吃菜!”
“陸師傅,别急,快說快說。”楊靈往這邊望,眼睛亮晶晶的。
午後,室内燈在雨幕裡暈成色塊,玻璃窗内投射兩個倒影。
楊靈在用濕巾擦拭顧南喬濺到袖口的醋漬,動作輕柔得像在修複出土絹畫。
陸硯則想到那晚酒店裡,她是不是也曾這樣溫柔地幫他把牛奶放床頭櫃,然後還抽空疊了個紙鶴呢?
隻是心事翻着翻着,晨間楊靈在施工圖畫的五個問号就蹦了出來,此刻正在他工具箱底層無聲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