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人在哪呢,老洋房沒看見你啊。”
“張哥,這不巧了嗎,上午我也沒在老洋房看見你呀。”
張野讪然,接着說:“内個,我們怎麼來了個女實習生啊?”
害,是說在老洋房沒見着他也不至于打個電話,原來另有話說。
隻是,這燕國的地圖也太短了吧?
“隻有一個女實習生嗎?”
“額還一個小胖墩,不過是學土木的,和我們這行也不匹配啊。”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那哥們開口閉口就是學生會,聽着太頭疼了。”
陸硯對此表示湊合着用吧,好歹是楊靈招來的,即使人不行也要看主人的佛面啊。
眼瞅着凝重的烏雲就要被自己撥開,張野那些些小确幸、小煩惱着實無法重視起來。
“就這麼着吧,你先帶帶他們,我現在要去楊老頭那邊一趟。”
“诶不是,我——”
挂斷車載藍牙,剛好在泰安路的老石庫門邊停下。
樹梢縫隙投下細碎光點,在薄薄雨幕中一晃一晃。
這個季節喝點白茶是極好的,清熱潤肺、消炎解毒。
也不是說什麼東西好就要一股腦買來去,擰着四十元一斤的黃酒和百元一兩的茶葉是一個意思,依他們的關系早沒那麼多計較。
隻是這次不一樣,不買點好的帶過去,他惶恐。
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收入買下半斤茶葉,心思卻半點不在茶葉上。
彼時有種初出新手村、立志斬殺天下貪官,結果一回頭發現自家老子便是貪官頭子一樣的既視感。
西邊回廊那個莫名的拐彎
就仿佛是屎上雕花似的亂收手工費啊!這樣大的工程攤在文物建築修複上,嘶——
‘第一桶金的每個毛孔都是肮髒和血淋淋的’。
同時他想起‘重複施工、虛報工程’這倆在古建業内出現的高頻詞彙,心裡莫名竄起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