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山也笑了起來,補充道。
忽然間。
衙門外突然傳來戰馬嘶鳴。
鄭伯英推開窗戶,隻見黑甲軍正擡着幾口棺材走過,棺蓋上隐隐滲出血迹。
王仲山見狀笑道:“這是給秦煜和陳橫準備的‘禮物’,等天亮蘆葦蕩一着火,就把他們的人頭裝進去,送往京城請功!”
夜色漸深,鄭伯英端起酒杯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他望着遠處蘆葦蕩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秦煜身首異處的模樣。
肥臉上的笑容,更是愈發猙獰:“秦煜啊秦煜,就算你是北境戰神,也逃不出我鄭某人的掌心!”
蘆葦蕩深處,篝火噼啪作響。
“鄭伯英想借燒糧船嫁禍咱們,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将計就計。”
秦煜在說話間,指向通惠河入江口,“陳統領,你說王氏米行的死士會在糧船裡藏硫磺?”
“每艘糧船底艙都有暗格,卑職親眼見過他們往裡面堆浸油的稻草。”
陳橫如實回答。
然而,說到這裡,他突然抓住秦煜的手腕,“但鄭伯英調了水師封鎖江面,咱們隻有幾百号人”
“别忘了,咱們還有百姓。”
秦煜擡手指向圍在四周的災民。
那個滿臉胡茬的壯漢立刻會意,扯開嗓子喊道:“秦帥放心!通惠河的每塊石頭,咱們都摸得比自家炕頭還熟!”
張威擦拭着佩刀,忽然皺眉:“秦帥,鄭伯英要是在城裡散播謠言怎麼辦?萬一百姓信了”
話未說完,便被雷豹打斷:“怕什麼!咱們把糧船開到應天府城下,讓百姓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糧食還是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