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便被雷豹打斷:“怕什麼!咱們把糧船開到應天府城下,讓百姓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糧食還是沙土!”
“好!就這麼辦!張威,你帶二十人扮成漁民,天亮前把‘糧船起火’的消息傳到城裡;雷豹,你去聯絡被鄭伯英逼反的漁民,讓他們準備好快船;陳統領,你”
秦煜猛地站起身,玄鐵槍拄地發出铿锵聲響。
說到此處,他轉頭看向陳橫,卻見對方已靠在樹樁上昏了過去,唇角還挂着血絲。
“快!把陳統領擡到船艙裡!“剩下的人跟我去通惠河,今晚就讓鄭伯英的‘妙計’見見光!”
秦煜脫下自己的軟甲蓋在陳橫身上。
與此同時,應天府内已是流言四起。
“都聽着!秦煜通敵叛國啦!他勾結叛軍要燒糧船啦!”
鄭伯英派心腹敲着銅鑼在街上奔走。
百姓們擠在街角議論紛紛,有人指着遠處通惠河方向的濃煙:“昨天還見秦将軍開倉放糧呢,怎麼會”
“糊塗!”一個鄉紳突然喊道,“秦煜是北境戰神,怎麼會瞧得上咱們江南這點糧食?分明是他和叛軍裡應外合,想把赈災款獨吞!”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不少人想起昨日府衙大火的慘狀,臉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通惠河入江口,鄭伯英正站在畫舫上捋着胡須。
王仲山指着遠處駛來的糧船,說道:“鄭大人快看,那些叛軍果然上鈎了!”
隻見數十艘糧船順流而下,船頭站着幾個揮舞火把的黑影,正是王氏米行的死士。
“點火!”
鄭伯英猛地将酒杯砸在甲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