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趙正河的傑作。
他看見秦煜走了進來,喉嚨裡發出嗬嗬聲響,用北境話罵道:“大乾狗賊,有種殺了我!”
秦煜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狼頭護身符。
護身符上刻着朔月可汗的圖騰,邊緣還沾着幹涸的血漬。
“三年前野狐嶺,右賢王的護身符也長這樣,後來被我挑落在冰河裡。護身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秦煜突然用北境話開口。
斥候的瞳孔驟縮。
趙正河瞪大了眼睛:“秦帥,你啥時候學的狼崽子話?”
“你們在風蝕谷藏了多少騎兵?”
秦煜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問道,“下個月朔日的‘鬼哭沙’,打算怎麼劫糧?”
斥候啐出帶血的唾沫:“呸!大乾的糧草早該喂狼!”
趙正河不耐煩地踹向木樁:“奶奶的,老子把你扔出去喂狼!”
帳外風雪驟起。
秦煜卻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斥候跟前。
看着他如同一座鐵塔般的身軀,斥候也是不由得感到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寒意湧現上來。
他猛地偏頭,喉結滾動:“你想幹什麼?”
秦煜沒有回答。
他伸手捏住斥候斷裂的指骨,猛地一擰。
咔嚓!
斥候的慘叫驟然拔高,卻被趙正河用破布塞住了嘴。
趙正河看着秦煜指尖滲出的血珠,忽然覺得後頸發涼。
往日裡秦煜對士兵溫和,此刻卻像換了個人。
他抓起旁邊燒紅的烙鐵,烙鐵尖端的火星濺在斥候裸露的腳背上,皮肉瞬間冒出白煙。
“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