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
秦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問天氣。
斥候渾身劇烈抽搐,被塞住的嘴發出嗚嗚聲,腳背上的焦肉味混着血腥味直沖鼻腔。
趙正河忍不住後退半步,手按在刀柄上。
他跟秦煜多年,從未見過他用如此狠戾的手段。
秦煜卻仿佛沒察覺,另一隻手扯開斥候的衣襟,露出胸口狼頭刺青。
“呸!”
斥候啐出帶血的唾沫,噴在秦煜甲胄上,“大汗的鐵騎會踏平你們的”
話未說完,秦煜猛地攥住他的下颌,拇指狠狠碾進他缺了半邊的牙齒。
“踏平?”
秦煜森森一笑。
他将斥候的臉按在燒紅的炭盆上方,熱氣灼得對方皮膚滋滋作響,“先讓你嘗嘗被自己人算計的滋味。”
趙正河看着斥候被燙得皮開肉綻的臉頰,握刀的手微微發顫。
秦煜卻從懷裡掏出李筠配的薄荷布包,強行塞進斥候嘴裡:“這是江南丫頭片子配的藥,狼族的畜生聞了就發瘋——現在,你替朔月可汗嘗嘗。”
薄荷的辛辣混着焦肉味,斥候劇烈咳嗽,鼻血混着涎水淌了滿臉。
“風蝕谷藏了多少騎兵?”
“鬼哭沙來的時候,你們打算把稻種埋在哪兒?”
秦煜問出一連串問題。
然而,斥候的身體像瀕死的狼崽般抽搐,右眼死死盯着秦煜甲胄上的刀疤。
“三、三萬”斥候的聲音嘶啞如破鑼,“風蝕谷埋了香沙,沙暴卷起時”
秦煜匕首一壓,血珠順着刀鋒滴落:“六皇子呢?他在烽燧裡做了什麼?”
斥候額頭猛地撞向木樁,鮮血濺在秦煜手背上:“他跟可汗換了火折!要在陳橫碑下放火引你過去。沙暴一裹你們全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