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隔壁小商店的張嬸過來讓我接電話。
以前這條街的鄰居是不登壽材鋪子的門的,常書青和他們交上朋友以後,鄰裡關系進展飛速,他們時不時還會來鋪子裡搓一場麻将。
電話是白承安打過來的,語氣激動,“應天,你咋不告訴我,這女人身上竟然還有這麼多案子?”
我問:“人沒事?”
白承安說:“沒啥大事,就是餓得有些厲害。
我和一個同事去的,見到我們如同見到救星一樣,生怕我們不管她。給了口水喝之後,就竹筒倒豆子地撂了很多事情。
沒想到她居然還沾了人命
你這算是給我送了一件潑天大功勞啊!”
我說:“老規矩,别牽扯到我就行。”
白承安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我還得忙一陣,晚上吧,我請你吃飯。”
我拒絕了。
白承安不好意思地說:“這頓飯你得來吃,其實是我還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我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
回到鋪子的時候,常書青和幾個鄰居在打麻将,馬小東和寶楞在收拾東西,準備去鄉下給人送貨。
寶楞表示晚上來不及回來做飯了,我說沒事,晚上有人請我。
常書青也不用理會,他在哪兒也能混頓飯吃。
我站在常書青身後看了兩把,實在體會不到麻将的樂趣,于是就回到鋪子外面的涼椅上躺下,開始和思維裡的三印互動。
三印似乎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兒變化。
我卻能感覺出來,的意識似乎有蘇醒的迹象。
龍王印和翻天印一直都有清晰的意識,隻是它們似乎很傲氣,不太願意搭理我。
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那枚空白印章對我更親近一些。
傍晚的時候,我如約找到白承安請客的飯館。
以蹄花為特色的小店,客人如織。
白承安選了一個清淨的角落,已經點好菜等我。
白承安熱情地邀請我坐下,說:“酒就不能陪你喝了,案子已經移交給刑警隊,但也把我調過去幫忙了。一會兒吃完飯我還得回去加班。”
我說:“沒事,我也不怎麼喜歡喝酒。”
白承安笑着表示感謝理解,然後給我夾了一整根豬蹄。
豬蹄白白嫩嫩,小火慢炖到爛乎的狀态,入口即化,配上特制的醬汁,更能激起人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