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蹄白白嫩嫩,小火慢炖到爛乎的狀态,入口即化,配上特制的醬汁,更能激起人的食欲。
我們吃得很快,到結賬離開的時候,白承安才跟我說了要幫忙的事。
也是一件案子,陸續出現三名死者,法醫判斷是被野獸咬死的,白承安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裡面是死者的照片。
三人的死狀都有些凄慘,其中一人的頭幾若被咬掉一半。
白承安說:“從咬痕上來看,隻有野獸才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但是咱們這地區捕獵盛行,很多年都見不到大型野獸了。我覺得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有所猜測,而且他猜對了。
于是我說:“這确實不是野獸咬的,是人咬的。”
白承安繃緊手臂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然後才說:“我就知道。我跟上面說過我的猜測,結果被罵了一頓,說我胡說八道。但是那天在銀行裡見了你之後,我越發肯定,這其中有問題。”
他壓低聲音問我:“是僵屍,對不對?”
我說:“我們叫屍煞,或者死倒。死倒的叫法更多一些。”
白承安說:“不管它叫什麼,這玩意兒肯定必須除掉,不然還會出來害人。”
我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白承安說請我為民除害。
我想了想答應下來,約定好明天傍晚到壽材鋪子接我。
回到鋪子的時候,常書青正在剔牙,有人請他吃了炖牛肉。
我沒理會他的炫耀,還在腦海裡想白承安說的事。
這片地界上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死倒了,至少我就從來沒有見過。
可是如今不止出現死倒,連遊魂也開始冒頭成煞,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常書青湊過來問:“遇到難題了?”
我将事情說了一遍,常書青卻一點兒也不意外,似乎知道原因。
他說:“要不要交換?”
我歎口氣,把我不能給他解惑的原因講了一遍。
然後,常書青就又陷入了長久的郁悶和沉默。
我說:“所以不是我不想跟你交換,是我确實沒辦法和你交換。”
常書青恨恨瞪着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終于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算了,老天爺本來就不公平,它總是額外給某些人更多優待。”
“打柳人其實就是個江湖,獨立于世俗之外存在,一王十将是這個江湖的秩序構成。一王是鐵打的營盤,十将是流水的兵。每隔一段時間,打柳人就會迎來新十将的角逐,俗稱應劫。”
我問:“一段時間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