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宋老幺一家的位置告訴了白承安,他安排人手給盤了回去。
宋老太的遺體也找到并下葬。
兩天後,白承安來了山前村,告訴我事情的後續處理結果。
宋家兄弟姐妹四個,被他們公訴了,估計判不了幾天,但是名聲肯定臭完了。
白承安說:“死者難複,我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要是可以的話,你幫忙告慰一下宋家老太太,讓她千萬莫再回來了。”
我奇怪看着他,白承安撓撓頭,說:“不知道為啥,這些天總是夢見那老太太,她什麼話也不說,就靜靜在身後跟着,我去哪兒她就跟哪兒。”
我吃了一驚,掐着指頭推演一陣,更驚。
宋老太竟然沒能投胎,她的魂魄被拘了。
我問白承安,“宋老太最後下葬那天,你替她理過儀容?”
“宋家子女當時都在醫院裡,村裡人托到我們身上,身在公門,我們哪能拒絕?”
白承安見我臉色不對,緊張地問我:“是不是那老太太不滿意我們的處理結果,找上我了?”
我搖搖頭,說:“她是找上你了,卻不是找你麻煩,而是找你告狀求救。”
“告狀求救?”
白承安不信,說:“你才是專業人士,她找你不是更好?”
她倒是更想找我,但是找不到,更不敢。
我跟白承安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因。
白承安叫屈不疊,連連抱怨:“這叫什麼事?”
我安慰他說:“不要擔心,她沒想害你。”
白承安說:“不想害我也不行呀,每天晚上被一個老太太在夢裡騷擾,能是滋味嗎?”
我說:“如果你覺得她現在的形象不好,可以試試在夢裡和她溝通一下,讓她以年輕時的樣子來見你。”
白承安詫異地看着我說:“常書青說你性格裡有缺陷,不會和人相處。我看着不像啊,這時候還能開得出玩笑。”
我淡淡一笑,常書青這家夥果然看出我的問題了。
隻是他肯定想不到,我并不是不會和人相處,隻是懶得和人相處而已。
十二年一個字不說,隻能與人用手語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