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着白承安與她的孽緣,給她開這道後門,也算是騎在天道的腦門上拉了一回屎。
送走宋家老太太,看着手上碎裂的牌位,我就更不信鐘馗不知顧家傳承的事了。
若是不知,顧家以陰魂作引這麼惡毒的請降儀式,他都還肯降臨。
就不怕觸怒天道?
敢冒這麼大危險回應顧家的請降,那就必然意味着收獲大于風險。
我在心裡想,還真的要尋機接觸接觸鐘馗,探探他的圖謀了。
“還沒掐出來嗎?”
白承安一直看着我掐手指,等的有些不耐煩,出聲将我飄飛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說:“放心吧,這下宋家老太太再不會出現在你的夢裡了。”
白承安不解看着我,“啥意思?”
我能看出來,他的不解裡還摻雜着不舍。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大好年華,别磨在一個老太太身上了。她已經投胎去了,祝福她吧。”
“真投胎去了?”
我舉起手裡碎裂成幾塊的牌位,說:“她就是被人拘在這裡,用來請降一個很厲害的存在。我剛剛已經将她放出來,送進了往生路,她解脫了。”
白承安說:“挺好,那挺好!”
我望着他的落寞,沒有安慰。
我知道我不是特别會安慰人,真要硬安慰,說不定還會适得其反。
好在白承安一會兒就自我适應過來了,他又将注意力投到胡家身上。
“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胡家一家三口都死了,顧弘深也出了大問題。但是上級嚴禁立案,隻讓我們配合顧弘深的保镖善後。”
顧家顯然有這樣的本事,隻是不知道他們這次事敗之後,還會不會通過其他途徑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