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1頁)

所以這一桌席面,他們是鐵打的賓客,卻硬生生喝倒了好幾茬主家陪客。

說實話,我有些生氣,倒不是埋怨他們見縫插針地接活兒,我們司陰事這個行當,出手那就是救人于水火,是積善行德。

我氣的是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留在街子古鎮,全都跑出來潇灑來了。

寶楞和我們可是一個團隊,哪有丢下隊友獨自逍遙快活的道理?

察覺到我的出現,常書青的酒立刻就醒了,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整整守了寶楞兩天,覺得不會出現任何纰漏,恰在這時候又感受到了遊魂的存在,于是才帶着人接了這單業務。

我也知道我的怨氣有些沒有由來,說到底,還是虞幼魚的事情,以及家鄉的水災煩到我了。

常書青說:“我們隻是司陰事的打柳人而已,用不着我們在世俗心懷天下。世俗裡的災禍,自有世俗裡的公門處理,人家又不是沒有能力把這些事情辦好。不需要我們瞎操心。”

常書青一眼就辨出我的怨氣絕不出在家鄉的水災之上。

我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把這幾天的記憶打包送進他的腦海。

然後,常書青就驚了,“大哥,你是真勇啊。我隻知道你想追虞幼魚,但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麼追的。”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問他:“真有問題嗎?”

常書青說:“把嗎字兒去掉。顧旻說的沒錯,你這不是有問題,而是有大問題。”

聽常書青這麼說,我反而沒有那麼反感。

似乎是因為顧旻已經說過一遍,我的心裡抗壓能力已經上去了。

我讓常書青展開說說。

常書青說:“你還能聽得進去建議,那就還不至于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