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書青說:“你還能聽得進去建議,那就還不至于無藥可救。”
常書青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心裡組織讓我更容易接受的語言。
半晌之後,常書青說:“我隻從一個方面問你一句話,你覺得,突然有個人就這麼出現在你面前,說必須嫁給你,沒有過程,也不是商量,你,能接受嗎?”
我沉默着開始思考。
常書青又說:“算了,就别假設有這麼一個人了。就好比是春三娘,她就是這個人。你說,你願意嗎?”
我說:“不願意。”
常書青問:“為什麼,春三娘不夠漂亮?”
我說:“還好,我對媳婦好不好看并不強求。”
常書青說:“那你得不得承認,如果能娶到一個漂亮老婆,你絕對不願意選擇醜的。”
我沒順着常書青的思路往下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我的思維跑偏這個毛病,就是他這麼一點一點把我誘導的。
得知我有這個想法,常書青說什麼也不想背這口黑鍋,他說:“你呀,真是對你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六歲之前,你獨自住在墳窩子裡,你忘記了?
請問,你那個時候是怎麼排解孤獨和恐懼的?”
我對小時候的記憶一直清晰深刻,哪怕是剛剛出生那天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甚至記得媽媽的血染在我身上的感覺。
獨自住在墳窩子裡的那幾年,我常常用的排解孤獨的方法,就是自己和自己玩過家家。
因為體弱精力不濟的問題,我和自己玩過家家的方式,就跟高明的棋師下盲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