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藏書的屋子,把我認為可以修行的書籍整理出來,按照常書青他們的特性做好标注,包括虞幼魚和顧旻,誰都沒有落下。
常書青不解我的安排,問我:“怎麼個意思?你要離我們而去?”
我把我分析出來的事情細細講給常書青,說:“應劫之勢不可阻擋,但是我能夠控制時間,等若于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裡。還能擠出點時間,你們需要快速提升。”
常書青說:“臨時抱佛腳,是不是遲了點?”
我說:“隻是遲一點,總比什麼也不準備強。我和寶楞去縣城把不搬遷的事情定下來,你就在這裡,督促他們。”
說着,我看了看被陰靈泉吸引的陸清瑢,說:“你可不要太沉溺于溫柔鄉,誤了正事。”
常書青說:“常四少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我可不是你這樣的初哥兒。”
我知道常書青能看穿我的虛實,我有心問問他有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丹藥,想了想還是算了。
常書青有些猶豫地對我說:“我想讓陸清瑢進陰靈泉裡面泡泡,碰碰運氣。”
他把陸清瑢帶進陣法裡面,我就大概猜到了他的打算。
我隻是沒有想到,嘴上浪蕩的常四少,會為陸清瑢真的花費心思。
我沒有奚落他,隻對他說:“陰靈泉是我們整個團隊的倚仗,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包括馬小東、顧旻和虞幼魚,都應該進陰靈泉做一次基礎提升。
不過陸清瑢畢竟沒有叩開打柳人的門縫,你請教一下單于奶奶,做個完備的方案。”
常書青早就想到了這些,他甚至把我都算在了裡面。
“你幫我給她做個推演吧,算算她這條路能不能通。”
我說:“你不也能推演?”
常書青厚着臉皮說:“我算了,還問過卦象,顯示她能通這條路,但是兇險未知。”
以常書青的能力,都算不出陸清瑢的命數,她的命數這麼硬嗎?
常書青說:“跟她的命數沒有關系,應該跟你,或者說這個地方有關。”
我不解地問:“怎麼說?”
常書青說:“我在省城給她起的卦,剛剛回來之後,我本來準備再起一卦,我想應該能更準一些。但是我試了之後才發現,我的卦打不出去了。”
連卦都打不出去?
我掐起手指頭,問了陸清瑢的生辰八字,才推演了幾步,眉頭就不自主皺了起來。
我能繼續推演下去,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一股阻力。
而且,随着推演的深入,這股阻力越來越大,隐有推演不下去的感覺。
見我的神情,常書青說:“我沒說錯吧,和你這個地方有關系。”
我沒有放棄推演,甚至斷開印章之間的金線,釋放出一些至陰氣。
推演确實進行了下去,但是我卻也因此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态。
或者說,不是我進入了什麼狀态,而是我在給陸清瑢推演的過程中,竟然看到了山前村的變化。
宏大的渡口,九曲十八拐的廊橋,望不到邊際的黑色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