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泉渡和冥河的雛形?
難道陸清瑢的命數與這些有關?
如若不是,那是哪裡出了岔子,推演陸清瑢的命數而已,為何會看到山前村的變化?
常書青緊張地問我:“如何,情況不好?”
我搖搖頭,說:“陸清瑢能叩開打柳人的門縫。隻是給她做推演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常書青更緊張,“是什麼,她不會真有什麼危險吧?”
我說:“和她沒有關系,是關于山前村的。”
“山前村怎麼了?”
“我看到這裡出現了黃泉渡和冥河。”
常書青愕然了半晌,問出關鍵問題,“你到底是推演到的,還是看到的?”
我也是這時候才回過味來,我好像是真的看到的,而非推演。
常書青喃喃說:“這也太不公平了,都是相術傳承,憑什麼你的就能有圖有真相?”
我沒好氣的說:“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在山前村建黃泉渡和冥河。”
“是哦。”
常書青反應過來,我們誰也沒有糾結黃泉渡和冥河是不是我建的問題,這是我的地盤,其他人不可能來這裡大興土木。
讓我們緊張的是,天道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打柳人的曆史上,确實一直有人在偷偷建立陰司,但是誰也沒有逃過天道的報複。
我和常書青面面相觑地對視一陣,誰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後來常書青賊兮兮地笑了起來,他小聲說:“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接下來的應劫,我們赢了,所以天道服了輸?”
我也想到這個可能,但是沒有像常書青那樣不要臉的說出來。
最主要的是,我本能地覺得,這事與應劫應該沒有多大關系。
我回憶着見到的黃泉渡的規模,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型的。
其實最關鍵的還不是規模,而是天道怎麼會允許的。
我沒有想到,我和常書青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卻在我和寶楞回縣城以後,得到了解答。
雨水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着,到處都是大雨清洗過的清新氣息。
連綿的大雨和洪災,并沒有給縣城籠罩上悲傷的氣氛,反而因為四通成為洩洪區,大量村莊搬遷,接下來就将面臨大建設,從而多出許多工作崗位,随處都能見到喜悅熱議的人們。
不用走出太遠就能掙到錢,有什麼比這還更令人高興的事?
我在防汛辦見到了劉兆成,對于我的如約而至,他很高興,人還沒有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說:“那個叫李漢青的,你也幫忙勸勸,所有人都搬走了,就留你們兩家人在那裡,公門也不放心你們的安全。”
我不置可否,劉兆成接下來的話卻驚到了我。
“就算你們現在不搬,遲早也得搬的。實不相瞞,公門已經對你們那裡做了安排,要把那裡打造成旅遊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