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直接無視了季付東那怨毒的目光。
順便也無視了周圍那些季家核心成員不善的眼神。
他平靜地擡起頭,直視着季國山深邃的眼眸,淡淡的開口。
“季家主,明人不說暗話。”
“徐家的開發項目,所有投資方在同一時間,以同樣的理由突然撤資。在陽城,有這個能量,又有這個動機這麼做的,除了你季家,我想不出第二個。”
季國山眼神微微一凝,臉上的肌肉似乎抽動了一下,但随即,他哈哈一笑,那笑聲陰冷。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們季家在陽城立足數十年,靠的是誠信經營,奉公守法。你說的這種暗地裡使絆子,打壓同行的下三濫手段,我們季家不屑去做,也根本不可能去做!”
“哦?是嗎?”
明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那笑容看得季國山差點心梗。
“那看來,季家主是貴人多忘事,忘了白水湖畔,你夫人意外溺水身亡事了?”
“當年你可沒有現在這麼桀骜不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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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季國山臉上的笑容,如同被冰封一般,瞬間凝固。
他瞳孔驟然收縮如針尖大小。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再也無法抑制,從他身上彌漫開來,鋒芒一般直逼明陽!
季國山死死盯着明陽,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剝一般。
周圍的季家核心成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從未見過家主如此失态。
半晌,季國山深吸一口氣,那股幾乎要爆發的殺意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沙啞着嗓子,揮了揮手。
“你們,都先下去!”
季付東還想說什麼,卻被季國山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隻能不甘心地帶着其他人退出了庭院。
偌大的庭院,隻剩下季國山、幾個貼身心腹,以及神色淡然的明陽。
“你…跟我來書房!”
季國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轉身便向莊園深處走去。
書房内,布置典雅奢華,卻彌漫着一股壓抑到極緻的氣氛。
季國山猛地轉過身,雙目赤紅,死死盯着施施然走進來的明陽,聲音因為極緻的壓抑情緒而顯得扭曲。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