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當年之事,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也是他能一步步掌控季家,暗中吞并亡妻家族産業,最終坐穩這陽城第一家族家主之位的關鍵。
他自認當年做得天衣無縫,所有的痕迹都已被抹去,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知道。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明陽仿佛沒有感受到季國山那擇人而噬的目光,他随意地拉過一張紅木椅子,施施然坐下。
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取出一截泛黃的,但卻保存得異常完好的信紙一角。
信紙的材質特殊,上面确實有幾行娟秀的字迹,隐約可見,正是季國山亡妻的筆迹。
而在信紙一角,更有一個微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暗褐色的血指印。
明陽并未将信紙完全展開,隻是用兩根手指夾着,輕輕在季國山眼前晃了晃,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僅知道,我手上還有比這更完整的東西。”
“季家主,令夫人的死,可并非什麼意外溺水,而是你一手策劃的,對嗎?”
“比如,除了這封信之外,還有一枚和田玉佩,那玩意兒,是你當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吧?可惜啊,它也成了你殺人之後,慌亂之中遺落在現場,可以讓你無法逃脫的罪證。”
“至于這封信嘛”
明陽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紙一角。
“這是她生前寫給她遠在京都的娘家兄長,信中詳細叙述了你的狼子野心,以及你對她的種種威脅和逼迫,可惜啊,這封信,最終未能寄出。”
明陽每說一句,季國山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額頭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突突直跳。
他盡力壓制表情的微動,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怎麼可能還存在?!
若是這些東西真的曝光,他不死也要身敗名裂。
整個季家,都會因為他這樁醜聞而陷入巨大的動蕩,甚至可能萬劫不複。
光是亡妻家族的餘黨就夠他狠狠喝一壺的。
“年輕人!”
季國山的聲音嘶啞,帶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你知道威脅我季家,威脅我季國山,會有什麼下場嗎?!”
明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嗤笑一聲。
“季家主,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現在,是我在威脅你,而不是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