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朝晖可沒察覺到慕秋歌的意圖,先吃了個七分飽,再打了點飯準備細嚼慢咽,同時跟慕秋歌彙報今天在人事方面的大概考慮。
“鎮黨委的工作我就不考慮了,你看着辦,就算提拔的人出了問題,就事論事實事求是處理就是了。”慕秋歌隻提醒,“你可小心點,金全勝雖說在省裡很悲一些領導讨厭,尤其楚書記很讨厭這個退而不休一門心思隻顧着組建家族勢力的老頭,但人家實力不差。”
“我估計大概率是我當了副縣長,金全勝的兒子或者孫子大概率是孫子就沒法趁着鳴陽縣的亂局來攫取經濟利益或者領導職務,所以金全勝才要報複我。”池朝晖猜測。
慕秋歌道:“想的少了,這次因為處理誣陷你的那四個人,市委市政府強硬地解決掉了幾個總是試圖插手市裡的格局、在鳴陽縣安插自己的奴才奴婢巧取豪奪的權貴。這些人裡頭,有兩個是金全勝的心腹,人家當然認為沒整死你就等于讓你害死了他金全勝的人。”
還有這種事情?
池朝晖頓時十分憎惡:“看來你說的‘退而不休’是給這個老幹部面子了。”
“還有,金全勝的孫子的确想到鳴陽縣來,但省委楚書記和省長都沒有同意。這是對金全勝的重大打擊,也是對金全勝在全省的人脈資源的重大警告。金全勝對這種警告沒辦法,他必定會全力針對你,你小心一點。”慕秋歌警告。
怕他不在意,她又紅了臉告知:“我媽也跟我說得提醒你小心點。”
“那要感謝領導關心了,但問題是隻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池朝晖反而勸說,“我感謝領導和你對我個人的關懷,可我們得明白,要做事就必定會被有心人抓住漏洞,我們要做的是從工作本身出發力求不出問題,尤其不出原則性問題,至于其他那沒辦法。”
“那就任憑他們攻擊?”慕秋歌很不痛快。
池朝晖正色批評:“這都什麼時代了,一門心思搞所謂家族的,而且還是退休幹部,你覺着金全勝的壓力大不大?我們現在正是趁着好時機搞發展的時候,你要用三分精力帶領全縣搞好發展那你肯定要失敗。”
“我也想用十分的精力去幹工作,可對這種小人不防着怎麼辦?”慕秋歌惱怒,“你對局勢是不是沒一點清醒的認知?”
池朝晖給她打了個比方,頓時既讓慕秋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和鬥争路子,也被逗得笑的花枝招展不可方物。
吃過飯池朝晖急匆匆回去配合鎮黨委鎮政府組織足球賽的工作,是,他隻是回去打下手配合其他人的工作。
慕秋歌飯後散步,想着她母親應該在吃飯,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說來也趕巧了,也是池朝晖運氣爆棚,這電話正打在了最關鍵的時候!
這會的省委食堂裡,李副秘書長的确才剛開始吃飯,但卻不是一個人吃飯。
随着全省工作形勢的變化和加強紀律工作的需要,李副秘書長調任省紀委擔任省委巡視組工作小組辦公室主任不得不提前作出明确安排。
今天錢副市長考察省城市政府和市直部門回來的比較晚,楚書記下班也很晚,兩人就到食堂一邊吃飯一邊談工作,碰到李副秘書長下班來吃飯,楚書記順便跟她通知可能要年前履新。
正說着,慕秋歌打來電話,李副秘書長要挂斷,楚書記開玩笑說:“你家女兒的電話?估計是縣裡的情況讓小孩子煩惱了,你也給孩子出出主意嘛。”
這話說出來李副秘書長還能不接聽?
她打開免提,沒說兩位領導也在食堂,也沒暗示。
那兩位領導可都是老幹部,想在語言上瞞過他們根本沒可能,弄巧成拙的事情她們母女可從來不幹。
結果這電話的效果,連李副秘書長自己都沒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