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冽站在公司門口，深深歎了口氣。
他現在，真不想面對沈楠玥。
剛踏進公司，卻見沈楠玥沒來公司，顧冽剛暗暗松了口氣，就見江縱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
開口一句就是：“你昨天對沈楠玥說了什麼？你能不能放過她？”
顧冽愣住，他看着江縱通紅的眼睛，不明所以：“什麼？”
江縱哽咽着，大顆的眼淚一滴滴從眼眶湧出，落在桌面上。
剛才的動靜，引來一些同事的目光。
江縱擡手重重擦去眼淚，伸手将顧冽帶進辦公室，克制着說道。
“昨天你對沈楠玥說什麼了？”
顧冽看着他的神情，隻覺事情仿佛很重，于是冷靜地将一字一句将昨天的對話複刻。
“我隻說了這些，沒有别的。”
他抿緊唇：“……沈總，怎麼了？為什麼要我放過她？”
江縱聽完，沉默了片刻，偏過頭道：“抱歉，隻是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顧冽一愣，他知道，他的這張臉，和他并沒有很像，隻有眼睛，像極了他原來的臉。
江縱對此完全緘默，可看着顧冽有些愣住的臉，想到上午胡亂發火的模樣，還是有些歉疚地解釋：“自從顧……自從那個人死後，楠玥的狀态就很不好，應該是把你當作那個人了。”
所以，替身文學嗎？
顧冽看着江縱道：“你才是她的未婚夫。”
江縱怔了怔，苦澀道：“如果真是，就好了。”
醫院門口，沈楠玥上了邱警官的車，車輛行駛在路間，邱警官餘光看了眼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歎了口氣：“三年了，還是放不下？”
沈楠玥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邱警官道：“偶爾也該看看身邊人啊，三年前你那個狀态，江縱都陪你走過來了，你就沒有一點動心嗎？”
沈楠玥依舊沉默。
邱警官又是一聲歎息：“好，我也不勸你，但你這一年不是好好的，怎麼昨天又開始了？發生什麼了？”
沈楠玥眸光終于動了動：“我看見他了。”
邱警官皺了皺眉，剛想說又開始了，就見沈楠玥轉頭看向她：“麻煩停下車。”
車停下，沈楠玥打開車門下了車：“謝謝。”
邱警官皺了皺眉，往她走向的咖啡館看過去，咖啡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
咖啡館。
顧冽攪動着咖啡：“我什麼也沒想起來。”
“嗯。”黎妤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顧冽道：“還有，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