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冽道：“還有，喝杯咖啡。”
黎妤看他一眼，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顧冽拉住她的手腕：“這麼不給面子？”
黎妤掙開他的手，用紙巾擦了擦手腕，語氣淡漠：“你有面子嗎？”
說話又難聽又冷漠。
“我覺得我有。”顧冽直視着她的眼睛，“昨天剛醒過來，沒太清醒，我昨晚想了想，要研究我，那是你的事，其實我完全可以不配合，想要我配合，不該是我當你的下屬，而是應該，你來求我。”
黎妤眯了眯眼睛：“我求你？”
“既然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态度。”顧冽勾唇道，“想要我配合，就告訴我，我身上的所有秘密。”
黎妤看了他片刻，忽然重新坐了下去：“等你想起一切後，你會知道你的秘密，某種程度上，我們追求的，是同一個東西。”
顧冽道：“方式不同，我要你幫我回想，我不想留在沈楠玥身邊。”
“哦？”黎妤看了前方，微微一笑，“你很讨厭沈楠玥嗎？”
顧冽如實道：“不讨厭，但也不想見。”
“以後都不想見？”
“不想。”
“死都不想見？”
“不想。”
黎妤勾了勾唇，顧冽看着她的笑皺起眉，還沒弄清楚，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是嗎？”
顧冽一愣，轉頭，就看見沈楠玥站在他身後，正冷冷看着他。
咖啡館門口的風鈴，鈴鈴地響着。
顧冽看着沈楠玥，喉中有些幹澀：“沈總，有偷聽别人話的習慣嗎？”
沈楠玥垂眸，靜靜凝着他：“喬特助，也有背後吐槽甲方的習慣，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想見到我？”
顧冽沉默了片刻：“職場騷擾，算嗎？”
“騷擾？”沈楠玥低笑了一聲，指骨抵住嘴唇，忽而重重咳嗽起來。
顧冽一愣，才發現她的臉色似乎比昨天蒼白了些，他下意識想要關心，可又攥緊手忍了回來。
既然已經決定放手，那麼就不要再多餘關心了。
他淡淡道：“沈總不舒服，還是回去吧。”
沈楠玥止住咳嗽，擡起眼皮看他：“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來抓擅離職守的員工。”
顧冽皺眉道：“我是黎總的特助。”
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沈楠玥點點頭：“嗯，有洩露公司機密的風險，所以在展覽之前，你不要和她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