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玥點點頭：“嗯，有洩露公司機密的風險，所以在展覽之前，你不要和她見面了。”
這時候洩露機密了？昨天藍寶石就不洩露了？
顧冽幾乎被氣笑了，剛想說話，看着她的眼睛，話又頓住了。
反正是要回公司的，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
他起身要走，這時，黎妤卻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顧冽疑惑看向她，就見她唇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向上級彙報工作而已，他終究是我公司的人。”
沈楠玥冷冷看向她：“但現在，他是我公司的人。”
“是嗎？”黎妤挑眉，“你對他了解多少？又怎麼确定他會和你回去？”
沈楠玥抿緊唇，目光落在顧冽臉上。
黎妤道：“你不是不想見她嗎？可以，我換個人去跟他們公司對接。”
顧冽一愣，他轉頭看着黎妤戲谑的眼神，低聲道：“你發什麼瘋？”
黎妤不語，隻是玩味般地看着他。
顧冽深吸一口氣，知道黎妤這是在跟他賭，賭是他更在乎當初的願望，自願成為她的下級。
他本身并不想讓黎妤如願，可是，可是他轉頭就看見沈楠玥落寞不肯放手的眼神。
和當初靈魂體時，讓他不要離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的心陡然塌陷了。
這場博弈，他輸了。
替身……就替身吧，下屬，就下屬吧。
他深吸一口氣，掙開了黎妤的手：“我會好好工作的。”
直到想起一切的那一天，正式地，向沈楠玥告别。
從咖啡館離開後，沈楠玥和他一起回了公司。
顧冽本以為她還會有很多話說，可出乎意料的，她直接進了辦公室，再也沒出來。
下班前，江縱再次找到他。
“以後你就是楠玥的貼身助理，負責她的衣食住行。”
顧冽皺眉：“這不是我的職責，這個職位，我也不想做，畢竟沈總有未婚夫不是嗎？”
江縱又能同意嗎？
出乎意料的，江縱淡淡道：“是我給她安排的。”
顧冽一愣，不解地看向江縱。
江縱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示意他打開。
顧冽打開，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醫院的報告。
沈楠玥多次自殺住院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