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終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火擎蒼用自己作餌,拖住對方最強的兩人,任由自己的手下屠戮對方的根基。
再這麼下去,不出半柱香,淩霄閣的弟子們便會死傷殆盡。
到那時,雲疏月和雲織霞心神大亂,又被耗去了大量靈力,恐怕就要反過來被圍攻了。
更讓他忌憚的,是廣場邊緣的一個人。
鎖魂樓的樓主,那個陰鸷的中年男人,根本沒有加入戰團。
他隻是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像是在欣賞一出精彩的戲劇。
他的眼神在火擎蒼和淩霄閣的兩位閣主身上來回掃視,那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殺機,如同秃鹫在盤旋,等待着獵物們流盡最後一滴血。
漁翁得利。
這個詞瞬間從紀無終的腦海裡跳了出來。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縮回頭,看向身旁依舊沉默不語的秦絕。
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同樣正透過雕像的縫隙,冷冷地觀察着戰局,那雙清冷的眸子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雲疏月、雲織霞,還有那個火擎蒼,都是什麼境界?”
紀無終沉聲問道。
秦絕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帶着一絲沙啞和清冷,但總算恢複了平時的語調。
“二位閣主和對方同為化神初期。”
“同為化神,為何二打一還如此吃力?”
紀無終不解,在他看來,雲疏月和雲織霞的配合已臻化境,攻守兼備,按理說早就該拿下火擎蒼了。